花開遭狂雨

狂雨,攻也。小受之花甫開,便遭攻之雨蹂躪,是為花開遭狂雨。



這個角度很正,兩人的表情也很正
所以放上來XDDDDDDDD
----------------------------------------

[清]愛新覺羅.玄燁 X 韋小寶

  「小桂子就算死,也要死在小玄子身邊!」
  不知是誰曾在何時何地說過的話,因為他已經忘了。
      ※        ※        ※
  「他媽的,小玄子,我走了一樣高興!」
  「小桂子,他媽的,有本事就大聲一點!小桂子,你離開了皇宮,離開了朕,你很快活、很威風是吧?你別高興得太早,當心喝了太多酒,不小心掉進水裏,淹死你這個冒名頂替的騙子!」
  「嘿,這次給你說中了。騙人是我自娘胎就會的拿手好戲,這個世道,不騙人行嗎?不騙皇上可以步步高升嗎?看看你身邊的人,誰不騙你?老實告訴你,我騙人也騙累了,謊話我也已經說夠了。和皇上在一起的日子再好,我也覺得很悶,離開皇上,我就高興、我就痛快。我現在愈來愈像個人了!」
  「我不相信你離開了朕,就會有什麼成就!朕也老實告訴你,你不想再騙人,不想再八面玲瓏地拍人家馬屁,那你就一天也活不下去!為什麼你不想想,你對天地會講義氣,又這樣忠心,但他們到頭來卻要追殺你,要取你的人頭;以前你天天只會在朕身邊吹牛拍馬屁,只有朕常常保護你、寵信你,隨你愛如何就如何!」
  「那是因為皇上喜歡這樣,大臣太監都喜歡,就連妓女和土匪也喜歡,在這個世上,人人都喜歡!」
  「世上人人都喜歡做的事情,你偏不做;非得要做別人恨之入骨的事情來!你到底是瘋了,還是傻了?」
  「不知道,不知道......我就是瘋了、傻了......老子就算死了,也和萬歲爺沒什麼關係。不過有些話,我和皇上說皇上你也不明白,我要和小玄子說。如果小玄子還在生就好了......」
  「朕知道,你和小玄子是勾過指頭的好兄弟,但他早就死了。你可能忘記了,就在這個大殿裏,就在小桂子認出朕的那一天,小玄子已經死了。在這個空蕩的地方,小玄子孤獨地度過了很長的時間。」
  「可惜好人的命不長。小玄子,小玄子......」
  「有話就快說吧,小玄子的靈魂還在,可能還聽得到。」
  「其實,應該說的都說了,小玄子也已經聽到了。小玄子,小玄子,小玄子......」
  「小玄子死了,小桂子走了,皇宮沒有了他們,清靜了很多。其實做人還是孤單一點的好,誠心和別人做朋友,遲早會上當。不如就像你韋大人這般,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嘻嘻哈哈地拍拍馬屁,凡事不用太認真,那就會輕鬆多了。」
  「......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小桂子就算死了,他的靈魂也會日日月月,年年夜夜,守在小玄子身邊,逗小玄子開心!小玄子--」
  「你別再喊了!你喊得再大聲,他也不知道,他也聽不到,他也不想......不想再聽了。」
  「小玄子,小玄子......」
  「朕不想再見到你!」
  ......小桂子......

  做著相同的夢,說著相同的話,在相同的情況下醒了過來。
  玄燁自床上坐起,眼眶旁邊的濕濡在黑暗中反射著微弱的閃光,他抬袖用力擦掉,冷著一張臉坐在被衾間。
  五年過後,舊事依然清晰,即便他故意不去回憶,夢境也會來到他身旁,樂此不疲地為他重新溫習,每一次都是滿腔的憤怒。
  還有無可奈何的疼痛感。
  愈設下陷阱想把那人捕獲,那人逃得愈遠,之前那人還在通吃島上隱居了八、九年,連兒子女兒都有了。
  被背叛、被騙的感覺令他氣得曾說過要把那人的頭給斬下來,在他閱了風際中呈上的密摺,那寫得端正無比的兩行字句,讓他召來了那人,冷笑著戳穿了那副假人皮。
  聽著那人還口口聲聲說著什麼見鬼的「奴才只對皇上一人忠心」,他忍不住走上前,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看見那人一手按著胸口緩緩站起,那痛楚的表情彷彿牽制了他,他扯住那人後腦的髮堵住他的嘴,狠狠在那唇上咬出一道血口子。
  從沒有料到,自己會在那樣的情況下撕爛自己努力維持的假象,讓根本不能示人的感覺赤裸裸地暴露出來。
  天地會青木堂香主,確實是個好香主。
  凡事以義氣為先,決不做出危害天地會中人之事,寧願連官也不做躲進通吃島釣烏龜,也不願領命鏟除天地會,為他分憂解勞。
  好一個忠於大清皇帝的朝廷命官。
  他派人馬不斷尋找,甚至假裝駕崩來引那人現身,到頭來還是沒有那人回京的身影,那六幅精緻的畫最終成了失去作用的六張廢紙。
  最後,他不再在聖旨中提及滅天地會之事,那人才願帶著七位夫人三個兒女,乖乖回到京城。
  「他媽的,小桂子,多年不見,你又好像長高了。」
  看著那張臉,頰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那人的眼淚總是有種奇怪的力量,讓他在罵髒話的同時又禁不住屈服。
  屈服了,認輸了。
  早在多年前,他就該發現這一點,高高在上的皇帝,不知何時已經舉手稱降。
  他走過去,一把拉住那人的手臂。
  「我們比一比,看是誰比較高。」
  他站直身子,那人卻故意屈膝,他也學著那人的動作,那人又把自己弄矮幾分,被淚水浸濕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
  「好,我們一樣高。」
  他也笑,伸手抱了那人一下,嘴唇擦過耳廓的那一刻,他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把已到唇邊的話給吞回去。
  他媽的,小桂子,朕見鬼的很想念你......
  骨節分明的手掌拽住厚衾,以極欲撕毀的力度拉扯著。
  玄燁本以為,在那人吃過了到雅克薩打仗的苦頭,以後便會安份地留在他身邊,當個清閑的一等鹿鼎公。
  可惜,一個茅十八,足以摧毀他努力為那人鋪好了的平坦道路。
  看見那人為茅十八求情的模樣,他就生氣。
  看見那人執意想為陳近南報仇的悲憤面容,他就嫉妒。
  在那人的心中,永遠永遠,都挪不出一個位置來給他,為他高興為他哭泣。
  「你要救茅十八,要麼用你自己的人頭來換,要麼乾脆淨身入宮當個真正的太監,其餘免談。」
  他開始口不擇言。
  然而,曾有那麼的一刻,他真想過逼迫那人淨身,這樣那人以後就能一直待在他身邊。
  你是瘋了?還是傻了?
  想起了那日在空蕩蕩的大殿中獨自咆哮,他向那人質問著。
  也許,他跟那人一樣,成了一個瘋子。
  玄燁穿履下床,沉默踱向案旁,平滑的案上靜躺著盛了蔘茶的碗遺下的水珠,他以指揩過,指尖的水滴在矇矓月光下,晶瑩得宛如眼淚。
  今日是他的大壽,可他在宴上卻無精打采,酒也只喝了數小杯,便回到乾清宮早早就寢。
  了無睡意。
  玄燁走到窗前,仰首盯向只瞧到一片光暈的月亮,烏黑的眼瞳是前所未有的空洞。
----------------------------------------
  最上一段的對話是不是很眼熟XD話說當時我把結局錄了再抄下他倆的對話XDDDDD(天:你確定你這不是在混字數?!)
  這篇三月十八,本來是想分成上中下的,可是後來發現......如果分上中下會分得不夠均勻= =因為下集爆字了(囧),所以被迫分成一二三四orz
  下個月應該開始PO今年暑假出本的文了吧@.@今次的CP......有點冷門,不過我肯定我下個月應該可以寫完的=v=然後又開始考試了=3333333333333=

0 留言:

發佈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