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遭狂雨

狂雨,攻也。小受之花甫開,便遭攻之雨蹂躪,是為花開遭狂雨。

2011年5月17日星期二

思美人(嬴政 X 蒙毅)-四

  玩意兒?

  他蹙眉,瞇目覷向案上擱著的一塊薄片和絲錦,上頭皆抹了艷紅色澤,是他全然不熟悉的用品。

  他似是全無提問的機會,陛下從後捉著他的手,使他指尖迅即染上一垞嫣紅色彩。

  「此種用品滋味如何,朕好奇已久。」

  他瞪眸看著陛下在說完這話後,將他微紅的食指緩緩納進口中,指尖瞬間熾熱潮濕的感覺如浸於熱泉之中,燻得他的臉不由得滾燙起來。

  「陛、陛下,請自重……」

  如潭中荷華清貴不可攀的美人,一定已經大醉,否則絕不會有如此荒唐的舉動。

  無以阻止陛下那極昏曖不明的舉止,也不敢直視那正溫吞吮吸著他指尖的嘴唇,感覺視線不知應擱放在何處,他只好緊緊閉上眼,眼睛卻禁不住睜開一條小縫,正好對上陛下投來的目光。

  「愛卿。」

  陛下總算放開了他的手,在他正要往後退開,肩膀又被一手按住,陛下將他推倒在地,那向來冷淡嚴厲的臉上,竟揚起一絲邪惡笑弧。

  修長指尖觸上他的唇,指腹像是沾上一些東西般帶著涼意,他驚得想要掙扎,被陛下以另一手按住。

  「……陛下……」

  「別動。」

  鼻間隱約散開香氣,似是三月花香中夾雜不知名的氣味,只不經意吸一口氣,彷如燃起心中那難以命名的火焰。

  或許是因那股無法令人抗拒的芬芳,他垂睫感覺陛下一點一點湊至他面前,直至那懸在他面前的唇微張,淺嚐著他唇上的液體,他也只微閉著眼,心臟即將蹦跳出胸口的感覺使他既想推開正壓在他身上的人,卻又暗地希望,一直如此維持現狀。

  過了好半天,又或者只是短短一霎,那徘徊在唇前的舌尖撬開他的牙關,他不由得身軀一震,有雙手臂緊箍著他的腰,寤寐思服的美人芳草,正以茁壯生長的枝葉纏繞護花人,突如其來的親近使他不知所措之餘更無以躲避,只得試探一般,以生澀唇舌配合膜拜。

  他的美人,或許也會如此對待他的後宮妃妾。

  他之職責,並不於此,乃侍於陛下左右以參政事。

  腦中驀然無比清晰提醒著此刻的大不妥,他開始掙動,在陛下稍移開嘴唇時忙不迭翻身站起,奔下王階,在階下低頭拱手,出口嗓音既洪亮又慌張。

  「臣告退!」

  陛下真的醉了,醉酒的陛下方會有如此荒謬之舉,他也醉了,醉得不輕,所以才會踰矩,一切一切一切皆因酒醉而起,絕不會有其他原因。

  一夜無眠過後,大清早的咸陽宮中,他垂首向陛下請求,到上郡探望兄長。

  「蒙愛卿,你明知朕日理萬機,而你乃朕之近臣,竟為探望兄長而不助朕一臂?」

  就是要往上郡探視哥哥,也不欲再待在他的陛下之側,唯有等待腦海將昨夜之事沖刷至遙遠海岸,方能使他靜心完成陛下所交托之務。

  陛下嗓音冷漠,語氣似有不滿,他陪笑,「回陛下,臣與兄長多年不曾見面,手足之情到底難以割捨。而兄長又長年守於北方未曾回內史與家父一聚,臣此次往上郡,亦受家父之命所使,懇請陛下明鑑。」

  陛下在王階上盯視他半晌,方再度開口。「蒙毅。」

  「臣在。」

  「此回一去,何日歸來?」

  他怔立在原地。他並未思及此問題,只想自己在抵上郡以後,或纏著哥哥到處視察,或黏著王離觀看演練,或向公子扶蘇交待內史現況,直至自己能對昨晚之事以及階上之人,心如止水。

  他抿唇,在朝堂之上,不能再以「臣不知道」胡混推搪,他並不願意,令陛下因此動怒。

  「回陛下,一個月後,臣將回內史以侍奉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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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兩個大男人竟然在宮中吃胭脂= =不知為啥我覺得這個很萌sosad所以才這樣寫sos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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