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遭狂雨

狂雨,攻也。小受之花甫開,便遭攻之雨蹂躪,是為花開遭狂雨。



總覺得這個shot很美XDDDDDDD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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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裏的人影靜立在窗前,韋小寶有點被嚇倒了,瞠大了雙眼瞪著那人仰起的臉,在矇矓的光影下依稀可見那像是抿了起來的嘴唇。
  似乎還未被發現。
  他暗暗鬆了口氣,朝小洞中看過去,那人一動也不動,彷彿在思索,讓他頓然生出了一股極度懷念的感覺。
  五年以來,他都只是看到了那熟悉到不行的睡臉,這個負手思索的模樣,他反倒是首次瞧見。
  是因為京城又有叛亂了嗎?還是台灣又有風災,使他徹夜不能入眠?
  是不是當上了皇帝,便要終日愁眉不展,為國事操勞得連覺也睡得不好。
  韋小寶蹙起眉,他想起自己曾向宮內的人許過的承諾,如今已經不可能兌現了。
  他食了言。
  因為他心虛。
  臉上有些濕意,他抬手去抹,透明的水漬沾在掌心上,暴露著他平靜表相下失衡的情緒。
  五年前的舟上醉酒,他哭著喚小玄子,為的是他的不得不離開,還有他別無選擇下的食言而肥。
  他說過,離開了皇宮,他就高興,他就痛快。
  他以為自己遠離那令他心悸的一切,他就能跟以前一樣,自由自在地到處遊玩。
  蹲在窗下偷窺著,韋小寶發覺,自己錯得離譜。
  宮內的身影踱了開去,他目光緊追不捨,直至那抹身影消失在他看不見的地方。
      ※        ※        ※
  玄燁早就發現了窗下一角那個小洞,還有那隻黑亮的眼睛,正在瞬也不瞬地盯著他。
  那不是刺客,因為刺客早就應對他出手了。
  那眼睛很是熟悉,他幾乎是立刻便認出了那人的身份,只是他仍然站在那兒,裝作全然不知情。
  那人機警狡詐的程度與他旗鼓相當,要抓住他,必定要在他不設防的時候下手。
  他實在沒有想過那人會回來看他,還要在夜深時分,偷偷摸摸地在乾清宮外窺視他,舉動宛如賊匪。
  這個臭小子……之前不是說過了,他離開了皇宮,就覺得很高興,以後也不想再回來的嗎?
  玄燁磨著牙,悄悄離開窗前,無聲推開了門,故意在宮外繞了一大圈才直直走至某個蹲在窗邊的人影後,冷冷瞧了他好一會。
  迅雷不及掩耳地伸手,他抓住了那人的衣領,用力揪起那個鬼祟的身影,強迫他面對著他。
  「你──怎麼又哭了……」
  眼睛瞪得很大,頰旁兩道淺淺的水痕,令玄燁禁不住放軟了語氣。
  「他媽的,每次看到朕就哭成這樣,朕實在很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他拉著韋小寶的手臂,邊嘀咕著抱怨邊把他領至宮門前,使勁拉扯著他跨進宮中,「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韋小寶縮回手,跪倒在他跟前,過了好久也沒有抬起頭來。
  玄燁怔了一下,蹲在地上看著他的後腦,皺起了英挺的眉。
  「抬起頭來,讓朕看看你。」
  「回皇上,奴才不敢。」韋小寶出奇的固執,然而輕如蚊鳴的嗓音帶著些微哽咽。
  「為什麼不敢?」玄燁發現自己的耐性似乎正在銳減,無法抑止自己連珠炮發地追問:「你怎麼突然在朕宮外出現?你不是說過了以後也不想再回來嗎?」
  韋小寶依舊跪在地上,沉默不語。
  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據實回答。
  可是……反正皇帝都抓住了他,反正他難逃一死,照著實情回答又何妨。
  「小桂子,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連朕的問話也敢置之不理。」
  「奴才不敢。」韋小寶咬了咬牙,眼淚無法停歇地淌在地板上,「皇上曾經說過,不想再見到奴才,奴才不敢抗旨。」
  那夜船上,醺醺然間聽到的這句話,一直烙在他心上,不能忘記。
  縱使他不明白,那夜他站在船頭,根本看不見皇帝的身影,可他卻聽得見他的聲音。
  一隻手強硬地扳起他下頷,皇帝的臉模糊不清,低沉的聲音比那夜更加清晰,話語宛若淺嘆。
  「小桂子,你這是在跟朕賭氣?」
  「奴才怎敢──」
  「不准再自稱奴才。」玄燁打斷他的話,凝望他良久,才輕聲命令,「起來吧。」
  韋小寶邊以袖擦著臉邊站了起來,唇邊勉力牽起笑,以平日輕鬆的語調開口:
  「我算了一下,今天三月十八,發現我欠了皇上五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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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剩一科文學=VVVVVVVVVVVVV=考完就可以東山再起(?)了(天:你有過東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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