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遭狂雨

狂雨,攻也。小受之花甫開,便遭攻之雨蹂躪,是為花開遭狂雨。

  「官人最近都好沒勁喔。」

  高遠點起煙,重新膩在一臉若有所思的藍琰身旁,將煙湊在他唇邊,藍琰側首淡淡看了他一眼,銜住夾在高遠兩指間的香煙,無聲吐出一圈煙霧。

  「是我見你年紀大了,才留點餘力讓你好受一點,少嫌東嫌西的。」

  高遠聞言,先是咬唇一臉哀怨,再突然換上一副潑婦樣,搖撼著一手拎住煙的藍琰:「你騙我你騙我!你騙得我好苦哇!什麼精力旺盛的,原來你一直都有用印度神油!我要紅杏出牆!我要跟你離婚!」

  「要滾請便。」藍琰翻著白眼,下床撿來放在一邊的家居服穿上,「啊對了,滾出去以後就別再回來了,省得麻煩。」

  說起高遠這難纏的娘娘腔,還得追溯到半年前那個該死的同學會。當時這娘娘腔什麼不好玩,偏要弄來一包不知名的藥加在他那杯Vodka中,然後……結果可以預料。

  至於為什麼後來還要跟這賤人混在一起……純粹是因為他和高遠也剛好想在空窗期找個固定的人來調劑身心一下,結果心沒有調劑成;身則是做著做著,愈來愈受不了這賤人間中在床上作出極度奇怪的舉動,使他頓時連那僅剩一點點的興致也完全被澆熄,有時候他也很懷疑,這姓高的是不是處心積慮要轉行做一號。

  「不要,這樣好麻煩喔。」果然,下一刻高遠也翻身下床,一手搶去了他手中的香煙,故作充滿陽剛味的邊擺pose邊抽了一口煙,「倒不如我們位置對調一下吧,保證讓你捨不得放我下床。」

  藍琰低頭扣著鈕扣,冷道:「不了,我不想被你玩到肛裂。技術這門東西不是像你這種人能掌握的,你還是省省吧。」

  從來只有他上人的份,這姓高的也不例外。這碼子事的確要非常小心和細心,萬一不慎將別人的那兒弄到流血,可不是只上一兩回藥膏就可以好起來的。

  他不容易信人,也不會輕易在他人面前擺低姿態,唯一能取得他信任的就只有阿燁,也是因為這樣,他才願意打破那個「從來只有他上人」的原則。

  ……其實,一開始跟阿燁到了那個地步的時候,他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況且阿燁是個直人,怎麼會願意讓他來上?!

  「你不相信我?!」高遠深吸了口氣,一手指著他大叫,「好歹我們也當了這麼久的周末夫妻,你竟然還不相信我?!你這負心漢你這賤男人你這廿一世紀林過雲!你太過份了呀啊啊啊啊!!!」

  「去你的周末夫妻,滾回你家跟你那鄰居卿卿我我吧。」……話說回來,他不相信他跟林過雲有什麼關係?

  藍琰套上長褲,從椅背上撈來了領帶正要掛上衣架,突然聽見門鈴響起,疑惑地放下領帶,走出客廳來到大門前,微皺起眉瞧向裝在門上的防盜眼。

  ……阿燁?!

  他納悶地打開一小條門縫,語氣是出奇的客氣有禮:「你這麼晚上來,是有什麼事嗎?」

  「……你不讓我進去嗎?」關燁見他說話仍像日間在公司一般生疏客套,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藍琰這才想起臥房裏還有著一個高遠,沒來由地覺得一陣心虛,正要藉詞婉拒,卻又倏然覺得自己,根本無需這樣故作掩飾。

  阿燁是他的朋友,而不是他的親人,他的私生活也輪不到他來指點批評。

  藍琰打開門讓他入屋,轉身關好了門後,回首赫見關燁正站在原地盯著他,不由得清了清嗓子,道:「怎麼了?」

  關燁收回目光,笑得雲淡風輕,「沒,只是剛才駕車經過你家樓下,才想起上回有東西忘了帶走,所以打算上來拿回去。」

  「是這個嗎?」藍琰走到組合櫃旁,拿起櫃上擱放著的一隻手錶,又折回關燁面前,將手中的錶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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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會有看官雷這種受-________-某藍姓同學,說好聽一點是萬人迷受,說難聽一點就是萬能插座……(眾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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