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遭狂雨

狂雨,攻也。小受之花甫開,便遭攻之雨蹂躪,是為花開遭狂雨。

  那模樣只能以欠扁來形容,我微笑著掄起拳頭,在他鼻子下晃了晃:「你是討打吧?」

  白痴的臉瞬間恢復正常,一手箝著我的手腕,「這兒地方狹小,小洪洪你別動手動腳的。」

  X!分明是他的樣子惹人拳頭發癢好不?!我正要大吼,冷不防剛才那名大嬸又走了過來,神色頗為不善:

  「喂,你們結了帳沒有?外面的人在等著進來,你倆要玩的話就先把帳結了,再到外面去玩!」

  我有點愕然,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我們還欠兩碟雞翼。」

  大嬸聞言不耐煩地拋下一句「等一下吧」,便又到廚房門前說了幾句,然後回到店門旁站著。

  我好不容易甩掉那白痴的手,轉過頭瞄了一眼店裏的廚房,不由得說了一句:

  「怎麼弄兩碟雞翼也要弄這麼久的啊。」

  白痴班長這時驀地坐正了身子,清了清嗓子便一臉正經地開口。

  「既然現在沒事可幹,我想是時候要解決一下我們之間的問題了。」

  對,這個問題就是在於這白痴是個不要臉的同性戀的變態,我是有必要對這人作出隔離措施的。我懶懶地問,「什麼問題?」

  「就是……」白痴班長像是要賣關子一般拖長了尾音,後面那句話幾乎令我立刻暴怒翻桌。「你瞞著我在外面劈腿的行為。」

  這白痴明顯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我鐵青著臉,努力忽略鄰桌投來的怪異目光,以及後面桌子的女生傳來的興奮低呼。

  我磨牙,「姓張的,我警告你別亂說話,不然我回去一定揍得你半身不遂!」

  「好,那你說,」白痴擺出一副談判的姿態,那模樣比剛才的鬥雞眼欠揍九千萬倍。「你和馬克雉是什麼關係?」

  店內趕客的大嬸的適時出現打斷了白痴的無理審問,這次大嬸更是兇神惡煞:

  「喂!你們捨得走了沒有?外面還有很多人在等!」

  我和白痴班長面面相覷,最後我開口道,「我們剛才說了兩次,那兩碟雞翼還沒有來。」

  大嬸哼了一聲,踩著拖鞋氣勢磅礡的走向廚房。白痴班長立即繼續剛才的話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轉首瞪著他,堅決不與同性戀的變態作出妥協:「你這個問題太無聊白痴變態了,我拒絕回答!」

  豈料白痴班長身子向後一靠,翹起雙手作鄙視狀的睨向我。

  「嘖,之前不是死也不肯認自己是gay嗎?怎麼現在反倒認了?早點認了不是很好嗎,小娘娘腔。」

  腦中彷彿被投進火把似的,幾乎要冒出煙來,我緊捏著拳頭,終於忍不住爆出粗口,「X你媽的你才是gay!整天跟艾倫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看得老子快嘔心死了!你們要打情罵俏也有點公德心好不好?!還有艾倫是個直的,你這個變態簡直是缺德,妄想要拗彎一個大好青年!」

  ……糟,好像有些不該說的話也不小心爆出來了。

  白痴班長聳肩,「我也只是在模仿你和馬克雉而已,誰叫你們偷情偷得全班皆知。」

  我那沸騰的怒氣上升到了一個頂點,然後不受控制地像一個外強中乾的巨型泡沫被人惡意穿一樣,輕輕爆破了。

  我幾乎無力倒在桌上,那分明是變態的腐女們的惡意中傷,難得他還這麼堅定不移的相信那是一個事實……好天真的小孩子啊。(= =)

  那個我一直夢寐以求的正常向美名(?),似乎又離我愈來愈遠了,而我同性戀的惡名又被傳得愈來愈遠了,這還得拜在公眾場所大聲宣揚這錯誤信息的白痴班長之賜。

  「那堆腐女隨便說一下,你就相信了?還有你這是在誣衊我,我不排除會對你採取法律行動。」我弱弱地指出。

  白痴班長沉默,半晌突然又換了一副嘴臉,楚楚可憐得令我全身發寒:「小洪洪你辜負我一片真心,我要向岳母告狀,為自己討回公道。」

  「……」什麼叫公道?能吃的嗎?那為啥沒有人來為我澄清我不是同性戀?!

  有人走過來了,仍然是那個穿拖鞋的大嬸,這次她站定在我們面前,扠起了腰便開罵:

  「喂!你們捨得走了沒有?外面還有很多人在等!」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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