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遭狂雨

狂雨,攻也。小受之花甫開,便遭攻之雨蹂躪,是為花開遭狂雨。

注意:
1. 此文題目或會對看官構成誤導,敬請見諒
2. 以下內容不代表本人CP立場,政兒絕對絕對是毅兒一人的小攻啊><||||(喂那你又寫?!)





  「往後,你的名字就是丹。」

  他撫著他眼睛上的白布,柔聲說道。那削薄嘴唇微張,透出輕淺呼息,讓他知道,此人早已被痛楚折磨得昏迷過去。

  眼中的五官與他記憶中並無二致,十一年前,此人曾在他折辱下怒罵痛號,他雖不忍,但無法停止索求,只因在那夜之後,與此人相守一生的願望,將被由母后選出的陌生女人徹底粉碎。

  為萬民之君,卻不能手握大權,坐於王廷之上而猶如被仲父母后操控的泥偶,他們無法允許泥偶自作主張,把身為質子的燕國太子納於宮中。

  年齡漸長,他逐漸明白到當初在宮階下仰首望向他的人如何吸引著他的目光,他漠然以政事將此人隔絕,實在好奇自己對此人之注意,會在何日終結。

  在此人怒而逃出王宮後,他任由自己極欲得到的燕太子返回薊都,找來刺客向他報復。他得到了燕太子將遣勇士至秦宮行刺的消息,卻依然不動聲色,燕太子此一舉動,給予了他遣兵到薊都的藉口。

  他幾乎是期待著燕使的刺殺行動,殺死燕使,遣兵捉拿燕太子,待大秦掃滅六國之後,與燕太子丹執手俯瞰天下。

  「丹兒,母后已於數年前僊逝,而朕亦已滅了六國。朕以後,會比以前更好好待你……」

  十一年前曾使他受傷,但他將以往後的十一年彌補。

  就如兒時他曾將他遺於邯鄲之市,在他慌忙回首奔跑後,他牢牢抓住他的掌心,無視他們身後跟隨的人影,抬手拭去他臉上殘留的淚水,相偕回到那囚禁著他們的小宅。

  他相信他,也相信他會如兒時一般,原諒他曾使他痛苦的過失。



  沉重宮門被緩緩推開,他看著宮人攙扶著眼睛蒙上白布的人,素白單衣下的身軀顯得單薄消瘦。

  「參見陛下。」

  那人朝他低首一揖,他側首與宮人道,「你下去吧。」

  宮人拱手而退,那人似乎以為他在命令他退下,也垂首作揖後退,被他上前一手拉住。

  「朕並無叫你退下。」

  那人眉毛微蹙,卻也乖順地任他拉著步向床榻,在他雙手按著他肩膀時無言坐下。

  他坐在那人旁邊,不由自主緩慢地湊至他臉龐旁。那人微微垂下臉孔,燭火映得他鼻樑高聳,多年過後,深埋記憶中的人輪廓更顯俊麗精緻,猶如他等待多時的果實成熟甘美。

  他喉嚨有些發緊,低啞地啟唇,「轉過臉來。」

  那人稍一猶豫,微側過臉之時,他垂睫看著那淡紅的唇懸在他嘴唇前,心中微悸,忍不住湊上前吻住那張唇。

  他感到那人全身一僵,迅即不顧一切地猛烈掙扎,他一手捏住他下頷,舌尖如多年前闖進他口腔之中,帶著苦澀的甜意之中,他以全身之力壓向那人,使他不得不躺在榻上,些微後仰的白晢脖子暴露了他顫抖的喉結。

  他嘴唇烙過纖巧的耳廓,滑至瘦削的頸畔,此時他身下之人突然一拳揮向他左頰。他撫著吃痛的臉頰撐起上身,忍耐地開口:

  「你眼睛看不見,根本無法離開此處,朕亦不會放你走,你就無需再掙扎了。」

  那人眼睛上的白布使他不能看清那臉上的表情,他伸手將那單衣衣襟推落,吻自那瘦可見骨的肩頭延至赤裸腰間,急促氣息中,那人驀然說道。

  「小人實在感到難以置信,秦皇帝掃滅六國統一中原,可竟也是個有龍陽之癖的昏君。」

  他霍然抬首,白布之下的嘴唇因方才的親吻艷紅似血,微揚的弧度如鮮艷花瓣,卻是極度輕蔑無禮。

  將身下的人蔑視之色洞悉透徹,他不覺怒從心起,帝王之位不容他受如此侮辱。

  他將那人身上衣衫盡數撕碎,除那眼睛上的布條,目光所到之處皆是溫潤肌膚,如遭火焚的心臟促使他褪去漆黑龍袍,在燭光包覆下的手臂攫獲榻上仰臥的人體。

  十一年前的溫暖彷如平息了他的憤怒,他額上沁出的汗水滴在那人臉上,像那時一般緊皺著的眉心讓他心中一緊,不禁低聲喚道。

  「丹兒。」

  微晃的視線中,他伸手撫過散亂在榻上的黑髮,指尖輕觸那佈著數條細紋的眉間。

  「丹兒……」

  那嘴唇在微張著輕喘,每一呼息將他更拉近一分,在他的唇幾要貼上之時,那人又突然開口。

  依然是刺耳的嘲諷語氣。

  「莫非大秦皇帝所喚之人,乃於六年前自盡而亡的燕國太子丹?」

  他一怔,不知從何而來的執著使他咬牙,「你就是丹。朕曾謂,從你入宮起,你的名字便是丹。」

  那人眉心仍是痛苦緊斂,然唇角卻揚起可恨的笑弧。

  「陛下,太子丹已逝去有六年。當日小人在樹後,眼見他於荊軻塚前拔劍自盡,而燕軍則於太子死後,將他屍首拖出林外──」

  「閉嘴!」他怒叱,身下的軀體溫暖鮮活,包覆著他的溫柔彷彿已無聲原諒他曾不得已犯下的錯,被他在心中珍藏多年的太子丹,明明就在他懷抱之中。

  「陛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小人正是刺客荊軻之餘黨,高漸離。」

  如被戳中傷口的獸,他狠狠揚手,搧身下的人一記耳光,「朕道你是丹,你就是丹!」

  他以身軀將那人壓在榻上不能動彈,那人終因他的動作忍不住低吟出聲,卻仍咬著牙笑道:

  「可惜,據小人所知,太子丹對刺客荊軻情意深切,遣他入秦亦非太子本來所願,只為挽大燕敗勢,不得不犧牲其心上人──」

  他又使勁掌摑那帶著冷笑說出讓他狂怒不止的話語的人,繼而在他被摑得臉微偏過一旁時,一手擰過他的下巴,以啃咬中止那嘴唇欲吐出的下文。

  這斷非他在十一年的等待後所應得的答案,在他身下之人,雖眼睛蒙上布帛再也不能視物,可那眉毛鼻子嘴唇是他熟悉的優美形狀,足以證明他已經得到那期待已久的回報。

  不知過了多久,他從他體內退出,環抱身下昏睡過去的瘦削身軀,失去燭火的黑暗中,他輕吻那曾逸出喘息呻吟的唇,在那耳邊輕道。

  「睡吧……我的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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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題目:本意為攻受兩人皆盲,受是PHYSICAL的失明,而攻則是心靈上的失明(這是什麼爛idea-v-|||)

  老子寫完以後有如被雷電劈中-_-這CP實在很雷呀哈哈哈lol其實這文本來是
為先前曾說覺得「他(高美人)是看不見的,快推倒他呀!」的感覺很萌的左貓而寫的=v=

  話說下星三就要做present了/_\身先士卒的感覺真差-___-雖然present的主題《情愛友誼:比較李商隱和杜甫》給我很不錯的感覺,但時間都不夠讓我來跟他們培養感情T___T(actually我覺得這主題的感覺很gxy l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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